3月2日：《米菲在海边》：图画之外的图画
今晚颜颜去柯桥逛超市，回家后又在楼下玩了一会儿。我叫她上楼睡觉时已经快九点了。一上楼，颜颜就要听故事。我告诉她，今晚想听什么故事自己说。颜颜想了一下说，要听《摇摇晃晃的桥》。近几天颜颜一直在让我讲这个故事，每一次都听得非常投入，看来这个故事的确很有魅力。拿来书，和颜颜一起坐在床上，开始讲这个故事。
一坐下，颜颜就先把故事的题目读了一遍，然后我便与颜颜聊起封面来。问颜颜狐狸想干什么，最后有没有吃掉小兔子。颜颜说狐狸想要吃小兔子，但最后没有吃掉小兔子，因为他去追小兔子的时候要撒尿了……说得一点不差，她对这个故事的印象还挺深的嘛！接着翻开书聊环衬、聊扉页，然后正式开始讲故事。讲到“狐狸竖起耳朵，听到了兔子微弱的鼾声”这段话时，刚好妻子在旁边睡着了，也发出了微弱的鼾声。于是我停下故事，静静地和颜颜听了一会儿，然后问颜颜，你听到谁的鼾声了？颜颜说，妈妈的。她知道什么是鼾声了。
本来说好听完这个故事马上睡觉，但颜颜觉得只听一个故事不够过瘾，说还要再听一个。于是我找来一个比较简短的《米菲在海边》讲给颜颜听。这套米菲绘本在颜颜还不满六个月的时候就买来了，在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给颜颜看了，有几本还被她撕破过。像这本《米菲在海边》就不知给颜颜讲了多少遍了，想不到她现在还喜欢听。但这次我在讲的过程中，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：读着文字，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幅图画之外的图画。也就是说，文字所描述的画面仿佛很真切地出现在眼前。如其中一段故事说：
米菲坐在车里，他们开过沙丘。
“哇！这些沙丘真高呀！”
她和爸爸一起说道。“我能看见海边了，
就在前面！”
这段话中提到的“米菲坐在车里”、“他们开过沙丘”等内容，在图画中都没有体现，图画中画的只有沙丘、海滩、帐篷、大海、蓝天和太阳。但我在读的过程中，这一切仿佛都很真切地看到了。而这样的感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。我想，这应该就是松居直先生所说的“想象力”吧——将看不到的故事在脑海中想象成画面。虽说迪克?布鲁纳的图画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，但他的每一幅图画都是进行想象的导火线，而那简单至极的图画连接在一起，恰好为孩子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想象空间。我想，颜颜在听的过程中，眼前应该也有这样的画面吧，否则故事她不会听得这么有滋有味。
松居直在《想象力与图画书》一文中说：“图画书就是培养孩子想象力的启蒙工具。”的确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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