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早上，我没立即起床，而是坐在被窝里看书。颜颜早就起床了，玩着玩着又来到房间里，拿起《大野狼》说要我讲故事。这个故事已经给颜颜讲过好多遍了，这次我仍然只是简简单单读，颜颜则在旁边静静地听。讲到书的封底被抓破的那一页时，我问颜颜：“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？”颜颜回答说：“是大野狼把它抓破的。”然后我又和颜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图画，自己仿佛也感受到了大野狼用爪子抓书时的情景。讲完故事，颜颜爬下床，又去玩别的东西了。
二
下午，我和颜颜坐在沙发上玩，她突然问我：“爸爸，你小时候是怎样的？”我吃了一惊，真不敢相信这个问题竟然出自颜颜——一个四岁小女孩之口，听起来俨然已是个五六年级的小学生的口气。但我马上回过神来，告诉她：“爸爸小时候很淘气，经常欺负别的小朋友，连自己的弟弟——也就是你的叔叔、远远姐姐的爸爸，也经常跟他打架。有吃的东西，抢着吃；有玩的东西，抢着玩。所以经常被我的妈妈——也就是你的奶奶骂。许多时候，爸爸一见奶奶要来打了，马上跑走了。爸爸小时候最喜欢吃糖，但那时候糖很少。有一次，爸爸的舅舅买了一袋奶油糖给爸爸，爸爸一下子就吃了很多颗，想忍也忍不住。爸爸小时候还没有玩具，什么滑板车、木马、积木都没有，还有，看看的书爸爸也没有……”我如实告诉颜颜，让她知道，她的爸爸其实也很淘气，也会欺负小朋友，也很喜欢吃糖等等，跟今天的颜颜差不多。颜颜静静地听着，觉得很好玩。
三
晚上，颜颜把被子铺在地板上，然后让玩具熊、米老鼠等睡在被子上，自己也躺在被子上“睡觉”，边睡边玩。我看见了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，也不去说她。
妻子上楼后，看到这幅光景，瞪着眼睛责问我：“你有没有看见你女儿在干什么？”我怕打扰到颜颜，轻声地说：“我知道，但这样有什么不可以。你还是跟她一起玩吧！”妻子转念一想，也是，小孩子嘛，这样玩玩很正常，再说地板也不脏。于是问颜颜：“妈妈也可以躺下来吗？”颜颜说好的。然后，妻子也躺了下来，加入到了颜颜的游戏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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